Friday, September 27, 2024
聲聲入耳,想聽那想聽的聲音
人有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連帶著就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意覺等與識相關的六塵,此處不談佛,只想就中國字中與聽覺相關的「壯聲詞」帶上幾句。
狗的叫聲「汪汪」,貓的叫聲「喵喵」,於是很妙的,人們將「本汪」、「本喵」當成了狗與貓的代名詞,我們聽過許多來自自然的聲音,風聲、雨聲、讀書聲,都可以是「天籟」,可惜在都市的水泥叢林中,塵、囂遮蔽了天空,也掩蓋了自然的聲音,如果心境不對,頻率不合,聲音還會成為噪音,但如心境對了,那就可能如聽仙樂,聲音本身是很奇妙的。
馬鳴嘶嘶,牛音哞哞,鳥鳴啾啾,那豬呢?豬聲「嚄嚄」,羊聲「咩咩」,不同物種發出的頻率不同,產生的共鳴也不同。所以自然的發生「物以類聚」、「聲氣相求」的現象,《詩經》中「嚶其鳴矣,求其友聲」,說的即是尋求志趣相同的人,否則話不投機,三觀相異,又何以長時相處?多數人都在尋找的,其實都是跟自己頻率相和的聲域!雖不可能完全一致,但一定要有相當的重疊。
大家聽過鹿的叫聲嗎?台大內的舟山路旁,曾有過由「僑光堂」改名而來的「鹿鳴堂」,但鹿鳴的聲音又是什麼?《詩經》上說:「呦呦鹿鳴,食野之萍」,但「呦呦」(ㄧㄡ ㄧㄡ)聲各位聽過嗎?囚於動物園裏的鹿,是難以發出宣示地盤的呦呦聲的,只有真正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在遠離人世之處,才有可能聽到原始的呦呦之聲。還記得夜晚的蛙鳴嗎,還有那紡織娘特殊的「螽斯」聲?總記得北投老家的前院,那一陣又一陣的螽斯聲,伴我度過許多夜課不寐的時光,甚至連壁虎的「家、家、家」的聲音,都成了困乏時的興奮劑。至於夏日裏「唧唧」、「哇哇」的陣陣蟬鳴,或許是大家現今比較熟悉的聲音。可是,還有多少人可以「聽音辨物」,明確分辨出自然界裡的各種天籟?
記得《射鵰英雄傳》裡郭靖對黃藥師的音律比試,靖哥哥所打節拍「記記都打在節拍前後,時而快,時而慢,或搶先,或墮後」,全與黃藥師的蕭聲節拍不合,當用竹枝打在枯竹之上,是「空、空、空」之聲,而用鞋子打在空竹上則成「禿、禿、禿」之音!黃藥師被郭靖這記記都與簫聲韻律格格不入,且「極難聽、極嘈雜的節拍」幾乎給搞亂了!如果在職場的際遇中,碰到與你不合的奇奇怪怪節拍,你會有多少的抵抗與承受能力?「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那可是快樂相合時的結果,而與節奏不對,拍子不合之人相處,耳根不淨,便成了自修忍耐的學問。
噪音,當然是不愉悅的聲音,當我們知道噪音的中心頻率,便可計算出噪音的上下界,如果噪音源越多,噪音的強度會隨之增大,我們也可以透過將距離拉遠,算出音壓減少的分貝數!對於悅耳之音自然越多愈佳,反之噪音、雜音能越少越好,至於怎麼分辨是否為噪音,聽了就知道!有時候,好好計算一下自己與噪音源的距離,離之越遠越舒服。那由「人」所產生的噪音,面對起來遠比物件發出的噪音更為耗費心神,處理上也更為困難,因為沒有具體的公式可以計算如何遠離,而所造成的心靈傷害,卻比物件噪音更為深遠。古人說:「庸醫殺人不用刀!」的確,一句話,就可以永遠刻在心裡了。這種人所造成的噪音,雖難以處理,但反而是職場中最需要解決的,若放著,傷害型態應該會呈指數成長吧。
曾經,聽風聲,蕭蕭也,聽雨聲,簌簌也,而讀書聲,琅琅然!很期待能夠重新感受那種「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社會氛圍,否則就只能在鬢已星星的僧廬中,幽幽靜靜的聽雨吧!
Friday, September 13, 2024
「修短隨化,終期於盡」:但求良心平安,無悔無愧
王羲之在其《蘭亭集序》中曾感慨的言道:「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生命有限眾人所知,但沒有多少人,能如得道高僧般事先知曉,也只能與古人一同感嘆:「死生亦大矣」,然後便隨著時間,消盡於茫茫的歷史長河之中!
這些時日,因著參與告別的場合越多,心裡也越有感觸,對於那些能夠感知未來的人,更有著科學的好奇心,即或個人之信仰不同,理解有異,但冥冥中不可抗拒的主導力量,只能使人更為敬畏。
蒲松齡在《聊齋誌異》的序中寫到:「人非化外,事或奇於斷髮之鄉;睫在眼前,怪有過於飛頭之國」。的確,人世中有些怪誕不經的事,即或子不語,但依舊存在,否則也不會有那多披蘿帶荔、牛鬼蛇神值得記述。有陰有陽,而陰陽終需兩隔;有因有果,然因果如何輪迴?近來隨年紀而所遇白事漸多,願將先前所讀汪中與錢穆兩人親身經歷之異事記下,蓋青林黑塞神道不誣,冥冥中其理自在。
曾經,在讀汪中的《先母鄒孺人靈表》時,對於蕩然無所託命的母子於「冬夜號寒,母子相擁不自意全濟,必見晨光,則欣然有生望焉」的窘境為之感嘆不已!據汪中之子汪喜孫所著《容甫先生年譜》乾隆41年(1776年)下所載,以及《靈表》之卒年推算,汪中母親(鄒維貞)於64歲時患足疾而無法醫治,於是汪中先是於夜半焚香跪於庭中為文以告城隍,而後又趕往城隍廟號呼啟門,將所寫「告城隍神」文泣誦於神前以為母親祈福。歸家後因侍疾累極,遂恍惚間沉睡而去,但夢見神人在其面前擲下一簿要汪中檢閱,汪中翻至第十二葉正想要再往下翻閱時,「神遽以手按住,而先君遂醒,」此後,汪母不藥而癒!再十二年後汪母往生(76歲),汪中方知神人於夢中讓汪中僅「開簿十二葉」,係表示其母尚有十二年之餘命!汪喜孫所提及的這段夢中之事,汪中每次提起便悲痛不能自已。
這段汪中為母祈福,而於夢中與神相遇的記載,每有思即便為之感嘆者再,汪中七歲喪父,之後經歷「九死流離」之苦,當時「三族無見卹者」,全賴母親於饑乏操勞中方得保全,是以在母親病重之際,懷著無比的虔誠,於夜半跪著寫下祈求文而後誦於城隍神前,那是汪中對母親多麼誠摯的親子之愛!清代學者翁方綱與汪中俱活躍於乾隆年間,他批評汪中與「愛無差等」的墨子一般,因而給予「墨者汪中」的評價。但,如果翁方綱看過汪喜孫所描述汪中對祖母的至情至性,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十二年是為一紀,想起《聊齋誌異.鍾生》裡面的話:「念汝子純孝,賜壽一紀!」所述故事情節正同汪中之所經歷,冥冥中孝德感神,因而俱增壽一紀予綿惙病榻的母親,觀乎此,對於鬼神能不有所敬畏?
國學大師錢穆在其《八十憶雙親》一書中,提到其父親錢承沛具有「淨眼」,是以能見鬼神,直到十二時歲方失去此一觀神見鬼的特異功能。錢父少時讀書於「素書堂後進西邊之破屋」,錢穆來台後名其住宿之所為「素書樓」,當即是出於其對其父親的懷念。因承沛公用功甚勤,是以往往時過四更卻仍不歸家。錢穆寫道:「時聞有人喚其速睡,翌晨詢之,竟不知何人所喚」,顯然錢父雖已無淨眼,但依舊有淨耳可聞常人所不聞之聲。之後錢穆幼弟夭折,錢父抱之呼曰:「必重來我家。」而後承沛公復又得子,見其眉上有一大黑痣,承沛公遂喜曰:「我兒果重來矣。」如是,承沛公之體質異常,能得知陰陽之事或當為真。
果然,錢穆記其父親病重淹滯在床二月有餘,於夜間面牆側臥,「口中常囈言,為時尚早,可稍待。」而後於四月二十三日夜半,突然吩咐家人:「我明日午前當行,今當有所囑咐」,而後分別與家人、親族乃至鎮上知其病者一一道別,並說:「我可待晨十時始行」,果即於十時告曰:「余行矣。」那年承沛公四十一歲,錢穆年方十二。這一段記載,說明錢穆的父親,對於自己的生死定數乃至時間,是完全清楚了然的,先是可以與冥冥之人暗自溝通,說明可以稍待些許時日不急於離開,而後又於確認當行之時後,隨即又一一交代「來生見」,待至晨間十時方才闔眼離開。承沛公離世前,似乎平淡如常而毫無恐懼,而錢穆亦未多記其大悲以及家庭清苦之狀,僅言:「先父之靈,如在我前,如在我左右。」
錢父承沛公生而具有陰陽之眼,能知生死之時,可與冥冥之人商議歸去之具體時間,甚至還能以眉上黑痣,得知其蚤夭之兒果然「重來我家!」凡此種種,雖看似神力亂神,頗有奇幻,實則又何嘗不是平日裡時有所聞之事?《論語》中季路問「事鬼神」,孔子的回答是:「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於是季路進一步「敢問死」。夫子則回答:「未知生,焉知死?」對於生死,定然是先事生,而後方能事死!活在當下、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事生,而對往生之人,能夠祭之以禮,喪之以禮就是事死。承沛公以「來生見」道別,他輕描淡寫的事死,其實更是積極的事生,只是人們在道別的悲痛時,忘了對來生的期許,我們也無法知道承沛公的來生往去何處。
余先後購有《八十憶雙親》三冊,蓋因印刷精粗不一且字體繁簡有別,是以重複購置。家父亦八歲喪父,賴祖母丁氏養育成人,晚年亦屢謂欲完成自己的《八十憶雙親》一文,可惜齎志而沒,如今即或想見其文,亦不可能矣。余生來右眉下亦正有一痣,雖非重來李家,也必有不解之機緣存於其中,概父子恩深,前世當有未盡之緣,遂以一痣誌之爾。
草做此文時,收到國青兄寄贈沈珮君所著《他鄉.故鄉》一書,扉頁之後,赫然錄有明代呂坤之語如下:
呼吸一過,萬古無輪迴之時;
形神一離,千年無再生之我。
悠悠一世,終成甚人?
試一思之,可為痛哭。
悠悠一世,活成自己,活出自己,但求良心平安,無悔無愧而已。
以下係汪喜孫所著《容甫先生年譜》乾隆四十二年丁酉項下所載:
註:依據《容甫先生年譜》,汪中母親於足疾愈後12年而卒,故汪母當卒於1788年。另據汪中所書《先母鄒孺人靈表,汪母卒於76歲,是以汪母當生於1712年。西元1712年為康熙51年,1788年為乾隆53年,得知《先母鄒孺人靈表》當寫於乾隆53年之後。
又,對於汪父(汪一元),史無所載,汪中生七歲而孤,對於父親之所知,皆來自長成後之見聞以及母親之所述。汪父卒年四十有二,生平梗概可參見汪中《述學二》內《江都縣學增廣生員先考靈表》一文。
Friday, August 23, 2024
「善似青松惡似花」,宣導個資法的些許感慨
這一陣子在中壢、新竹、彰化分享「個資法」時,看著許多名人因個資法而衍生訴訟,他們的新聞,在公開的渠道中都可以看見,實在難以行使所謂的「被遺忘權」(Right to be forgotten) ,不由得生出「做人真難」的感慨!個資雖法有明確之個資「項目」可稽,但許多屬於個人的資訊,卻不可能全數臚列於個資法之中,每個人可以保護自己,但也不要過度行使權利,否則哪裡都走不動的!試問:若一位求職者以個資法為由,竟拒絕填寫姓名、出生年月日這樣的基本資訊,這不是來開玩笑的嗎?
行使訴訟權則定然耗用國家資源,若能在雙方盡可能的理解下,盡可能私下調解一下吧!但,做任何事都應心存「善念」而非「惡意」,行事一旦失去善的心,惡果便恐怕難以規避!想起劉伯溫的名句:「善似青松惡似花,看看眼前不如它;有朝一日遭霜打,只見青松不見花。」對於自己行為的掌握,一定要常存善念,方可得著善果的福報,我個人是相信應報理論的!莫忘舉頭三尺,人一定要有敬畏天地之心!
在法院中求是非,多半該有一方是不得已的吧!判完是非的法官,在眾多雷同的案件中,除非極為特殊,否則也不會留下多少印象,但對當事人,卻可能是一生的記憶!有些人甚至可能因判決而忿忿一生!同事間的事,該留在公司的,就留在公司內吧!留一點忠厚之心,天地間便有餘步!狡兔尚有三窟,若不知有所保留,試問日後你的「薛地」又會在哪裡?家兄曾在我受著委屈時,告訴我兩字:「笑笑」,誠然如此,歷史上的蘇東坡,不也是一直用「呵呵」二字去排遣自己的心境與處境?人在天地間,培養好自己的浩然之氣,便能如海納百川般多所包容,沒有不慊於心的行為,既無愧,也就無須所懼了,一笑解愁,而一醉卻可能壞了更多的事。
幾天前,同學虹飛寄來他回去 IU 湖邊釣魚的照片,並寫了幾句令人感觸的話:「當年無憂無慮在湖邊甩桿、對未來充滿熱情理想的小伙子,如今安在?」我也曾在 IU 揮灑過自己的青春,留下許多自己才知道的回憶,這使我不禁想起周華健的歌「少年」,詞中寫道:「昂首走了好久好遠,在世界的盡頭撒野,卻想念最初的少年」,曾在天之涯求學,期望在地之角有一方發揮之所,經過自己的成長與落寞,而今照片中的我,終於也在白髮中老成且持重矣!曾經的少年,如今的阿伯,確實曾經用力走過有些路,也受過有些用生命方能癒合的傷,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健康,遠離紛擾,得著自己的快樂與幸福。
走過人生的風景,少時曾經所期待的「未來」,多數雖早已成為「過去」,但期盼終能留下「只見青松不見花」的美好果實。
Saturday, August 17, 2024
The Life of Death
無意間在 FB 上重新看到多年前看過的一則動畫:「The Life of Death」,但不知是誰在其中加上了不同於原版的音樂與字句,看後格外有感!死神對於世間屬於「生」的一切是否真的有所感受,實在難以知曉,然而死神一旦有了感情,「死」便不僅僅是一個生命的自然結束,而是對「生」的懷念開始,世間有生有死,而死是所有生物的共同歸宿,迎接新生也需接受死亡,而我們都需要經歷他人死亡所帶來的經驗,迎向並接受自己的死亡。
多年前,在「第六感生死緣」中具像的看見死神,年輕帥氣的 Joe Black,然後經歷了一段屬於人的愛情,最終回到死神的身分,帶走了時間已到而該走的人。安東尼霍普金斯(飾演 Bill Parrish)在走前問道:「Should I be afraid?」,死神的回答:「Not a man like you」。試問「什麼樣」的人無須懼怕死神的蒞臨?答案該是當自己心安的時候,既然沒有人可以活著到達西方極樂世界,那就在活著時,求得心安理得,便可安然面對一切。
期許當生命在最後面對死神的一刻,都能因無愧而安然面對,並且一如病床上的老婦人所言:「got some nice pictures to take with us」!生之所戀即或仍多,但最後能帶走的,終究只能是那足夠且美好的記憶。老婦人在長吁一聲後溘然而逝,帶著她的回憶而去,而死神卻在突然闃靜的人世中,留下「Good-Bye Sister」後離開。至於老婦人的親屬,將來也會在已然定格的記憶中,回想曾經相處的種種,不斷咀嚼,也不斷滋養自己的曾經。
在「暮色回響」一歌中,這樣寫下:「神啊,可不可以讓我感受一下,看在我們對彼此都放心不下,就算一陣風一片葉一個眼神的觸碰,都好啊!而他,可不可以借你給我回答?」那是想念逝去之人而對上蒼所做的卑微期待,至於能否有所回應,也只有上蒼知道。誠然,一柱清香、數頁紙錢、幾聲佛號,所欲傳達的,都是不可再見卻期待再見的深沉思念,而之所活著的人一直重複,那正是因為人的感情有所放不下! 弘一大師 說:「一念花開,一念花落。一念放下,萬般自在」,然而「放下」雖僅僅兩個字,又哪裡會是件簡單的事?
Look, the trees
are turning
their own bodies
into pillars
of light,
are giving off the rich
fragrance of cinnamon
and fulfillment,
the long tapers
of cattails
are bursting and floating away over
the blue shoulders
of the ponds,
and every pond,
no matter what its
name is, is
nameless now.
Every year
everything
I have ever learned
in my lifetime
leads back to this: the fires
and the black river of loss
whose other side
is salvation,
whose meaning
none of us will ever know.
To live in this world
you must be able
to do three things:
to love what is mortal;
to hold it
against your bones knowing
your own life depends on it;
and, when the time comes to let it go,
to let it go.
Sunday, July 14, 2024
成功企業家的經營心得,無法抄襲卻值深思!
三年前於玉山科技協會論壇的講演中,張忠謀「公布」了他當年經營台積電的十項基本功,這個議題經過遠見雜誌的再一次報導,透由「我從來不做筆記,那是沒用的東西」的副標題,也重新引起人們的關注與審思。尤其在張先生對於《晶片戰爭》一書中,針對政府對台積電所做出的付出有不同的說法,因而引起「忘恩負義」的批評時,更值得大家回頭看看已然九十多歲的張先生,他的歷練過程以及經營思維。
當所有人在吹捧張忠謀先生在半導體產業以及對台積電所做出的貢獻時,我們或許應該回頭看看,張先生是如透過管理而得到今天的成就。依據他自己的說法,他有十項基本功,而這十項基本功,也該是想要成功經營自己企業的企業家們,所必須要具備的條件。
張先生的努力以及國家對他的栽培同等重要,畢竟機緣不單單只靠自己的努力,許多外在環境的配合,諸如國家政策、產業發展狀態、技術成熟度等等,都必須在對的時間出現,方能造就一個成功的企業。成功當然有其機緣,那是不可捉摸的「運氣」,所謂的「天時」即是如此!能得到老天眷戀,那真是一種福份,還能得到政府主政者無私的支持,那又何嘗不是?孫運璿、李國鼎諸人,我們又怎麼可以忘掉他們的付出?
張先生如今已然正式退休,但仍保持著關注大環境變動的專注,透過閱讀、思考,加上其既有的經驗,對下一輩企業家或潛在企業家的講演中,我們可以看到那位曾經叱咤風雲的張先生,所擁有的霸氣以及才華。時間會帶走一切,但張先生以其努力所得到的成果,所有可取之處,都值得大家景仰與欽佩。當然一家企業的成功,除了那位在前台享受風光的張先生之外,其他在後台孜孜矻矻努力不懈的辛勞同事,也該為大家所讚賞,沒有螺絲釘與螺絲帽,再大的企業都會散架,沒有堅持的企業文化,所有的企業成功,都可能是曇花一現而已。想要基業長青並不容易,那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們,持續付出努力並勇毅適應環境的變化方能有以致之。
看看這位「老人家」的經營心得,聽聽他的經驗傳達的訊息,對於自己所處的環境以及可能的應對,應該都有些新的想法,至於對張老先生所言同意與否,請自己做出判斷!因為成功無法抄襲,設若可以抄襲,那所有企業都該成功,反之失敗的經驗卻可借鏡,以免重蹈覆轍。決策必須出自自己,後果也需由自己承擔。
《張忠謀教你管理10大基本功:我從來不做筆記,那是沒用的東西》:https://www.gvm.com.tw/article/83774